四五公里的路程对苏亦承来说不算什么,深秋的寒风呼呼从他耳边掠过,哪怕脚上是皮鞋他也感觉不到任何不适。
他一定会帮她出主意,他最擅长谈判了。
洛小夕咽了咽喉咙,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很淡定:“你想干什么?”
只有苏简安知道,他不会的。
苏简安的声音很轻:“是。抱歉,我们……”
“这位先生,你是警察吗?”记者犀利的提问,“这样推搡我们媒体工作人员,你觉得好吗?”
“如果你父母的病情再出现什么转变,你又像早上那样晕倒,谁能替你做决定?”
“不饿也要吃。”苏亦承不容置喙,“回来时芸芸还特意叮嘱过你,不但三餐要正常,必要时还得加餐。今天喝骨头汤,怎么样?”
他坐到床上,苏简安自然而然的换了个姿势,枕到他腿上仰躺着继续看。
……
“他”苏简安有些愣怔,“他为什么要救我?”
陆薄言攥着手机的指关节无声的泛白,半晌,他只说了一句:“安抚好家属的情绪。”
接下来的话被疼痛吞噬,他难忍的闭上眼睛,眉心深深的蹙在一起。
“我陪你回去跟他道歉。”苏亦承说。
“……”苏简安知道陆薄言只是在安慰她。
苏洪远闭了闭眼睛,沧桑的声音透着彻底失去后的绝望,“我知道。”